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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廷】民国十年秋②

OOC 请勿上升

历史架空 虽然人物有原型但是想在本文学历史那就完蛋了


湘系占领京城的第二天,共和的缔造者、徒有其名的民国大总统发表讲话,抨击直系军阀的倒行逆施,支持蔡将军的正义行为,赞扬湘军的勇往直前。

军阀混战十年有余,有支持以总统为代表的民主的一派,自然也有想要恢复前朝封建的一派,怎么做对自己最有利,才是军阀们首先考虑的。

 

可有朝一日让湘系占了京城,率先掌握把控国家的主动权,其余军阀心中不忿,欲群起而攻之,却畏惧从湖南杀向京城,已占领大半个中国的湘军,又顾忌群众心里的“民主共和”,前有豺狼后有虎,如此这般,不得不按下不服气,迎合大总统的声明。

 

就这样,蔡氏父子在京城站住了脚。

 

 

距离上次朱正廷在楼上见蔡徐坤打马而过已经有月余,蔡徐坤就像一颗光滑的鹅卵石“噗通”一声打进朱正廷心里毫无波澜的水面,泛起了一层层的涟漪,慢慢晕开,等到鹅卵石沉入水中,水平面就慢慢恢复了平静。

朱正廷还是和往常一样教书备案,闲暇时同陈生扯扯嘴皮子,就像学校里众多老师一样,无心政治。

就是这几天,他总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校长先生也姓蔡,说起来能和蔡将军套一套近乎。他早有心将远在江苏的钱宾请来学校教书,这下周成被学生赶走,钱宾进校已是板上钉钉。

 

 

“从前胡先生有些学问也不如我们,亦不见我们把他弄走,学生啊,一代不如一代。”

陈生今天又给自己泡了杯柳芽茶,秋风一吹,吹起来的还是春天的味道。

 

朱正廷埋头飞速地记录教案,字迹不算太潦草。

“胡先生有胡先生的过人之处,你们要是把他赶走了,天下人都要耻笑你们。”

 

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他把茶杯往桌子上一墩,说:“正廷,你有所不知,当年胡先生在讲台上一瞧见松申和傅大胖子,说话就想打结!”

“我听见有人说我呢。”碰巧,顾松申推门而入,他刚结束今天的授课,正是口渴的时候,端起陈生的茶仰头就喝。

陈生来不及阻拦:“哎呀我的柳芽,好不容易攒到现在的!”

顾松申把杯子还给陈生,只见柳芽还堆在杯底。

“再泡一杯不就是了?”

 

“你刚才说我什么了?”顾松申问道。

朱正廷突然抬头,替陈生答道:“说你做学生时学问好,胡先生见到你和梦真,说话就打结。”

 

顾松申摆手:“我那是沾了梦真的光,不值一提。”

陈生问:“嗳,松申,你同傅胖子的关系最要好,他同意钱宾来咱们这教书了么?”

 

“早就同意了,他虽然脾气暴躁,但是有关学术的他不敢怠慢。”顾松申顿了顿,说:“且,当初正廷来学校教书,不也是先生和梦真一力保下的么?”

 

朱正廷点头,当年他从家里跑出来,到了京城时钱银已所剩无几,如不是蔡先生和傅梦真出手相助,他恐怕就要饿死街头了。

 

“正廷,你放着大少爷不做,溜出来当大学老师,值么?”陈生凑到朱正廷面前,把他桌子上的书翻得哗啦啦响。

朱正廷一把摁住自己的书,说道:“大学老师有什么不好?可比当少爷自由。”说起这些他不想讨论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把话题带离:“我这几日老觉得忘了什么,你们帮我想想。”

陈生“嗤”地一笑:“忘了什么?蔡徐坤呗,你都不忙着打听人家婚否了,一准是把蔡少帅给忘到脑后了。”

朱正廷的脸登时就红透了,抬手送了陈生一掌。

“不是他!他我还没忘呢!是另一件!”

 

 

又过了几日,钱宾总算是来到学校,他正式授课的第一天,几乎所有历史系的学生都跑去他的教室听课了。

朱正廷看着不剩几个人的空荡荡的教室,也不恼,按照讲义仍旧给愿意留下来听课的学生讲课。

“谢道韫此人是个书生......”

 

 

下了学,他同陈生和顾松申三人一起走在校园里,不时有学生向他们问好。

陈生道:“今日钱宾开课,咱们可就失宠了。”

顾松申看他无精打采的,便捂着嘴笑:“岂止是咱们,恐怕隔壁的陈修水他们,也是这样的境遇。”

“只能说是我等无能,甘拜下风。”朱正廷想起几乎没人的教室,感叹道:“以往我的教室坐得可是很满的。”

 

 

 

朱正廷回到自己的四合院,先打盆水洗洗脸,脸还来不及抹干,就有客来访。

“正廷,是我,陈修水!”

 

朱正廷一听是挚友前来,随意抹了抹脸上的水滴,便跑出去开门。

“修水,你怎么有空来?你平日这个时候不是有课么?”

陈修水走进院子,长叹一声:“休要再提,你们学校不是将钱宾请了来,这倒好,我的学生也跑去听课了,没有学生,我还上什么课?想及你应该在家,就来看你啦。”

 

“不只是你,我们也是如此:我,元安,松申,甚至连我们的教长傅梦真今天都没课上了。今天松申还说,怕是你和我们一样,还真让他说准了。”

陈修水大为震惊:“竟是这样!连你们都难逃此劫.....不行,我也要去听一听,这钱宾治学究竟有什么高明之处。”

朱正廷当即驳回:“算了吧,你要是来了,水木清华园还要不要面子了?”

 

陈修水想想也对,自己不要面子当然可以,就是还要顾及学校的面子,他从长衫里费劲地掏出一个鼓鼓的钱袋子,交给朱正廷。

“我昨日收到家里来信,这是朱姨让我转交与你的,她说入秋即寒,叫你添几件冬衣。”

朱正廷接过沉甸甸的钱袋,说:“麻烦你了,修水。”

 

朱正廷的母亲与陈修水的母亲是闺中密友,他二人也是极要好的朋友,他从家里逃出来后,母亲的挂念多是经由陈修水转递到朱正廷的手中。

“我几年可没少帮你传递东西,正廷,你这次可得帮我——过几日不就是咱们几所学校的业内交流了么,到时候钱宾一定会去,你必须帮我引荐一下。”

 

朱正廷这才想起,自己觉得忘了但死活想不起来的事情原来是京城几所学校的业内交流。他拍了一下脑门,道:“哎呀,怎么把这事忘了!多谢你提醒我了。我这几天教案没少写,论文只字未动!这叫我怎么去和你们交谈?”

 

陈修水走时,朱正廷又拜托他:“修水,你回去后帮我打听打听,那位蔡徐坤......究竟有没有娶妻生子了,他捂得忒严实,你认识的人多,帮帮我。”

陈修水难免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他打听人家这个干什么。

 

 

 

学术交谈,也叫业内交流,是两年前京城里的大学自发筹办的,为的就是促进文科类学术交流和进步,许多大家前辈都会出席,是交流思想不可多得的好机会。今年的学术交谈,地点就在朱正廷他们学校,倒也方便。

 

送走挚友后,朱正廷顾不得旁的,忙坐到案边翻阅书籍,一连几晚通宵,为学术交谈做准备,以至于太累,真正到业内学术交谈那天,他竟睡过了头。

等到朱正廷紧赶慢赶跑到会堂时,业内交流已经开始了,会堂里虽人多,但是过分的安静,与之前的众人侃侃而谈的学术交谈截然不同。顾松申把茫然四顾不知要去哪里找同事的朱正廷拉到身边,低声道:“你怎么才来?”

朱正廷用手巾擦去额角的汗珠,方说:“睡过了,今日怎么如此?”

顾松申答:“方才还好好的,忽然听说,蔡将军要来,有些先生不悦了,叱骂一通。”

语罢,又有一位年事已高的先生高声骂道:“这是文人的事,用不着一个匹夫瞎搅和!”

 

 

朱正廷才不管那些老先生高不高兴,他很高兴就可以了,蔡将军要来,指不定蔡徐坤也会来呢。

 

 

“既然蔡将军还没来,咱们也不要浪费时间,先开始吧。”

银针落地都能发出响声的会堂里,一个声音响起,是他们的教长傅梦真在说话。

他一说话,气氛明显松动些许,逐渐有人在与同行展开讨论了。

 

朱正廷还困乏着,怕贸然与别人交流会出现失误,就在边上站着,只是看,不参与。

“正廷,钱宾呢?”

陈修水从他身后探头,略显俏皮地问道。

 

朋友嘱托的事情,朱正廷不会忘,何况他还有求于陈修水。

朱正廷带着陈修水走到也站在一旁无人问津的钱宾身边,道:“钱兄,朱某有个朋友想与你结交。这位是水木清华园的......”

 

 

“蔡将军到!”

朱正廷话来不及说完,门口就有卫兵大喊他们的蔡将军到了。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身穿军装的蔡将军精神抖擞地站在会堂门口,身后站着他的儿子蔡徐坤,朱正廷眼睛一亮,霎时又激动又紧张。

校长蔡先生出面迎接。

蔡先生以为蔡将军要说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也不料他主动说:“今日是蔡某打扰诸位了,请诸位不要见怪,我向来仰慕文人大家的风尚修养,特地来见一见世面。”他这么一说,那些老学究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了。

有了蔡将军的话,会堂里的众人就又继续之前的问题探讨了。

 

 

“水木清华园的哪位?”钱宾问道。

陈修水见盯着蔡徐坤看的朱正廷指望不上,只好自己说:“鄙人陈修水,任教于水木清华园,久仰钱先生大名。”

陈修水也不是史学界籍籍无名之辈,他的名头也不小,钱宾一定是听说过的。

钱宾个头矮小,站在尽管出身南方可个头不小的朱陈二人身边只能抬头,他用带着浓烈江苏口音的话说道:“陈先生您好,久仰久仰。”

与钱宾互相吹嘘之后,陈修水拍拍朱正廷准备离开,朱正廷回神,想起自己的任务,道:“钱兄,这位是水木清华园的陈修水,不知你先前是否听过他的大名。咱们都是南方人士,以后可以有个照应。”

 

“看来是正廷在引见呢。”

朱正廷回头一看,竟然是校长引着蔡将军和蔡徐坤向自己走来。

看到蔡徐坤,朱正廷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今天的蔡徐坤没有披大氅,大概是身体好,不惧寒,他的军装也不厚实。他没有戴帽子,朱正廷更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模样,剑眉星眸,英气十足。

陈修水不着痕迹地戳了戳朱正廷,让他别再发呆了。

 

蔡校长介绍道:“这二位是我校历史系的老师,朱正廷与钱宾。这一位是水木清华园的老师陈修水,过几天也会在我校开课。”

 

蔡将军称赞:“早就听闻你们学校学风开放,不拘一格。没想到老师也都是青年才俊,校长先生,”他看着朱正廷,问蔡校长:“我见这位老师觉得十分面善。”

蔡校长毫不奇怪,笑道:“将军觉得面善是正常的,正廷的父亲就是原教育部长,朱今瀚先生。不过正廷性情顽劣,不愿担当重任,便来我校做了教书先生,以此谋生。”

 

朱正廷心里感谢校长先生的贬低,道:“家父朱今瀚。”竟是一句问好也不说。

 

好在蔡将军不以为忤,还夸奖他肖象其父,有古人之风,不拘小节。

之后蔡将军又问了钱宾一些问题,待他一一答上之后,满意地走了。

朱正廷还没松一口气,就看见蔡徐坤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脸上还带着不知缘何的笑容。

他心中警铃大作。

 

 

蔡徐坤走近朱正廷,附在他耳边,只听蔡徐坤说:“正廷哥哥,还记得我么?”

 

TBC

兔: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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