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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廷】民国十年秋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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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蔡徐坤认识?”

散会后,陈修水要返回水木清华园前,问朱正廷。

他觉得蔡徐坤的举动格外蹊跷。

 

 

当时蔡徐坤伏在朱正廷耳边说完话之后,他惊得连退三步,大脑里走马灯般地回忆自己从前是不是和蔡徐坤有过什么来往。

可惜,人越紧张,就越想不起来。

 

蔡徐坤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对着朱正廷挑眉,又笑了一下,转头又同陈修水和钱宾一一握手,方才离去。

 

 

“我想不起来。”朱正廷如实答道。

陈修水道:“你出身淮系,他是湘系,前朝时必有纠葛,你之前若是见过他几面实属正常。正廷,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相中蔡徐坤了?”

 

朱正廷脑子跟浆糊一样,什么头绪都没有。他是挺喜欢蔡徐坤,以为是一见倾心,却不料在蔡徐坤看来他们是相识的,甚至他还叫自己什么“正廷哥哥”,如此想来,自己可能在幼时和对方有来往的。

此事朱正廷忘于脑后,蔡徐坤还记得清楚。

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朱正廷生于京城,总角时也长于京城,彼时祖父还在朝廷做大员,他人生中最早的记忆就是家中宾客来往不绝;后来祖父乞骸骨,他随祖父回到家乡,便闭门读书,鲜与外人见面。若是在垂髫之时与蔡徐坤有过一面之缘,还说得通。

 

“应当是我祖父当官的时候打过照面吧......”

 

 

至于陈修水的第二个问题,朱正廷不敢回答。

 

 

朱正廷知道,湘系与淮系明争暗斗几十年,从十几年前的朝堂斗到今天的总统府,双方表面和睦,暗地里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觥筹交错谈笑风生的背后流淌过多少鲜血已不得而知。祖父辞世之后,父亲从国民政府隐退,淮系渐渐落于下风,在世人眼中只是乡农一派,与如今实力雄厚、占领京城的湘系不可同日而语。

朱正廷喜欢他又如何?他这个安徽人,怎么去招惹手握兵权的蔡徐坤?

 

单单一个淮系出身的身份,就使他不敢,也不配。

 

 

“......我是一时脑热,随口一问。”朱正廷垂头,低声道。

 

陈修水看着朱正廷,异常严肃道:“正廷,有什么事可别心里压着。”

 

朱正廷强颜欢笑,说:“我好着呢。倒是你,你怎么也要来我们学校授课了?水木清华园放你走?”

“我来你这开课,就能顺理成章听钱宾的课了,”陈修水被成功转移了注意力,“水木清华园怎么会让我离开?我不过是名气太大被你们学校请来兼课罢了。”

 

“你陈修水可真是不得了。”

 

 

 

西洋来的器物已能顺利融入国人的生活,今日蔡将军是低调出行,并未骑马,只是乘轿车。他与儿子蔡徐坤坐在后座上,蔡将军道:“京城文人多是全国文人的领袖,你可不能小瞧了他们。”

蔡徐坤“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从前您在京城驻兵时,我曾与那朱家少爷有过一面之交。”

 

提起朱家,蔡将军想起了曾经风光无限的淮系,如今京城还是京城,早已不是淮系的京城,可淮系终究是在这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不由得感叹岁月不可追。

 

“他的祖父朱穆生是光绪的一品大员,庚子年洋人打入京城时,他独身站在东直门上,以一己之力将八国军队拒之门外,何等的气魄和胆力,我等远不能及。你看他把孙儿名为正廷,可见对他期望之大,可他的宝贝孙儿却跑出来做个掉书袋的学究......文勇公恐怕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文勇”,是朱正廷的祖父朱穆生的谥号。

 

 

蔡徐坤却觉得朱正廷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对,道:“我倒觉得,他这样并无不妥。”

蔡将军从回忆里出来,深觉不能重蹈淮系覆辙,告诫蔡徐坤:“你是湘系的未来,万不能像朱家少爷一样不成器。”

 

蔡将军断不能想到,二十多年后的蔡徐坤竟为了朱正廷抛开拥有的一切,也去大学里做了个他口中的“掉书袋的学究”。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蔡徐坤又“嗯”一声,不再答话。下车后,他招手叫来副官。

“你去打听打听,北大的朱正廷住在哪里。”

 

 

 

送走陈修水,朱正廷回校继续授课,无精打采的,话也不想多说。

“敦顿首顿首......你们自己读便罢,何须我读。”

 

“先生,我们从未见过《蜡节帖》,如何来读?”一学生困惑道。

朱正廷不耐烦地拿起拓片读了下去:“敦顿首顿首,蜡节忽过,岁暮感悼......”

 

好容易捱到下课,朱正廷觉得愧对学生,因为自己心情不佳没能给他们好好上课,匆匆向学生鞠一躬,走出了教室。

 

 

“正廷君。”他走在校园里,要回备课室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朱正廷回身一看,是校长先生。

“蔡先生。”

 

“今日我当着你面,说了你的不好,你休要见怪,”蔡先生道,“时局愈发混乱,我欲保你在学校,只能说你的短处。”

朱正廷感念校长先生的体贴,只说:“正廷受先生相助多次,不知如何报答。”

 

蔡先生朗声笑道:“你好好在学校教书便是报答了。”

 

 

今日学校的老师有个小聚,陈生和顾松申都去了,朱正廷本也想去,却在学校外面被人拦住了。

“明昊?”

 

黄明昊手提箱子,讪笑着说:“正廷哥,水木清华园怎么走?”

 

朱正廷只得推掉今晚的聚会,带着尚且年幼的黄明昊走了一趟水木清华园。

路上,他问黄明昊:“你不在钱塘读书,怎么来京城了?舅舅肯让你来?”

 

说起这事,黄明昊自己都不好意思:“我想去留洋,父亲偏说我年纪小,我已16岁,早能独当一面了,我同他大吵一架,教他请了家法,我好容易养好伤,就偷跑出来了......”他把箱子放到地上,对着朱正廷双手合十,恳求道:“正廷哥,我的亲表哥,你可要帮我保密啊!”

 

朱正廷道:“你哥我都是偷跑出来的,有什么立场揭发你?”

 

黄明昊这才放下心来,和哥哥说:“我想去学理科,学化学,我看明白了,如今只有学理方能救中国。”

出身文科的朱正廷不想和毛都没长齐的表弟争辩:“是是是,理科救中国,你看我们学校的周先生,学医也没能救中国,你好好学理,将来担起这个重任。”

 

 

入秋已久,早过了学校招生的时候,黄明昊来晚了,他满腔希冀,出来时身上没有多少钱,钱塘去京城千里迢迢,他仅凭着一口气坚持来到京城,却不能入学读书,如此作难,简直是要让他当场留下泪来。

朱正廷不忍看表弟这般可怜,这样的黄明昊犹如三年前的自己。既然水木清华园不行,就只好在北大帮他想想办法。天色已晚,朱正廷带着黄明昊回了自己的四合院。

 

“雨近胡同?”

 

黄明昊随着朱正廷在京城的胡同里七拐八拐,早迷了方向,隐约瞧见胡同口上写的字。

“我就住这里,你找不到地方了记得问雨近胡同怎么走。”

 

黄明昊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又问道:“正廷哥,你一个人住吗?你在京城有相好吗?”

朱正廷揪着黄明昊的耳朵道:“年纪不大懂得怪多!我一人住,没相好!”

黄明昊捂着耳朵“哎哟哎哟”地叫疼:“我听说,京城的老师都有钱,有钱了就能找相好的,晚上相好的就在家里等他们回家。”

 

“假的,什么鬼话,也就你能信了。”

 

 

朱正廷言罢,推开宅门,过了垂花门,发现自己的正房亮着灯,疑是遭了贼。黄明昊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遭贼怕甚?我去会一会”,大大方方走过去推开正房的门,打开门后像是见了鬼一般,说声“打搅打搅”,毕恭毕敬把门好好关上,轻手轻脚地退了回来。

 

“正廷哥,你不是没有相好的么?”

 

朱正廷着急了,他一没有相好不能教表弟污了名声,二不知里面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堂而皇之坐在自己的正屋里,喝道:“里面的贼有这么可怕?”

他正要上前去一探究竟时黄明昊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说:“里面坐着蔡徐坤!哥,你是不是惹事了?趁他还没出来咱们赶紧跑吧!!”

 

TBC

人物台词是剧情需要,早就说OOC了不是吗?看不惯可以右上角,想吐槽可以私信,掐头去尾的评论是什么意思我想了半天也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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